想要以性别不一致的方式抚养孩子的父母们今年有了一个新的圣诞礼物:中性娃娃。
美泰公司9月份发布的新系列中性人形玩偶并没有明确的性别区分。这些娃娃有多种服装选择,可以穿不同长度的头发和不同风格的衣服。
但是一个玩偶——或者其他越来越多的中性玩具——真的能改变我们对性别的看法吗?
美泰表示,这是对一项研究的回应。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24%的美国青少年有非传统的性取向或性别认同,比如双性恋或非双性恋,有鉴于此,这个决定在商业上是有意义的。
作为一名研究性别和性社会化的发展心理学家,我可以告诉你,这也有科学意义。性别是一种身份,并不是基于一个人的生理性别。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一些娃娃能更好地反映孩子们对自己的看法是个好消息。
不幸的是,一个洋娃娃并不能推翻几十年的社会化,这使我们相信男孩穿蓝色的衣服,蓝冠1956招商留短发,玩卡车,而女孩喜欢粉红色,留长发,玩洋娃娃。更重要的是,这不会改变男孩们被教导的阳刚之气是好的,而阴柔之气是不好的——我的研究表明,这种观点与性暴力有关。
粉红色的女孩和蓝色的男孩
美国儿童玩的玩具往往有明显的性别二元性。
销售给男孩的玩具往往更有攻击性,包含动作和刺激。另一方面,女孩玩具通常是粉红色的,比较被动,强调美丽和养育之道。
事情并不总是这样的。
在20世纪之交,玩具很少针对不同性别销售。到20世纪40年代,制造商们很快意识到,如果产品针对男女消费者的营销方式不同,富裕家庭就会购买一整套全新的服装、玩具和其他小玩意。于是,粉色代表女孩,蓝色代表男孩的想法诞生了。
如今,美国的性别玩具市场十分严峻。走在玩具货架上,你可以清楚地看到谁是观众。女孩通道几乎全是粉红色的,展示的大多是芭比娃娃和公主。男孩通道大部分是蓝色的,以卡车和超级英雄为特色。
分解二进制
中性玩偶的出现表明,这种男孩和女孩的二元对立开始瓦解——至少在女孩身上是这样。
2017年的一项研究显示,超过四分之三的受访者表示,父母鼓励小女孩玩玩具或参加“与异性有关”的活动是件好事。对于女性和千禧一代来说,这一比例上升到了80%。
但对于男孩来说,支持度明显下降,总体下降了64%,而且更少的男性表示,鼓励他们做与女孩有关的事情是有益的。那些年龄较大或更保守的人更有可能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有一种观点认为,人们通常认为与男性有关的特征——比如力量、勇气和领导能力——是好的,而与女性有关的特征,比如脆弱、情绪化和体贴——则是不好的。因此,男孩们得到的信息是,想要崇拜女孩是不行的。
许多男孩一生中被反复教育,表现出“女性特征”是错误的,这意味着他们不是“真正的男人”。更糟糕的是,他们经常因此受到惩罚,而表现出攻击性等男性特征的人通常会得到奖励。
这如何影响性期望
这种性别社会化一直持续到成年,并影响着男性的浪漫和性期望。
例如,2015年我与三位合著者进行的一项研究探讨了参与者对他们的性别如何影响他们的性体验。大约45%的女性说,她们希望经历某种性暴力,仅仅因为她们是女性,而没有男性报告说害怕性暴力,35%的人说,他们的成年意味着他们应该期待快乐。
这些发现可以追溯到我们玩的玩具的种类。女孩们被教导要被动,通过与公主玩耍和化妆来追求美丽。男孩被鼓励更积极,甚至更有攻击性的卡车,玩具枪,和公仔;建筑,战斗,甚至统治都被强调。最近一项对乐高玩具集的分析表明,与女孩相比,男孩更看重的是建造技能和熟练的专业技能,比如照顾他人、社交和长得漂亮。因此,女孩们用她们的童年来练习如何变得漂亮和照顾另一个人,而男孩们则练习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导致了一种性别的双重标准,在这种标准中,男性是强有力的演员,而女性是次要的。即使在性侵犯案件中,研究表明,如果女性强奸受害者做了一些违背传统性别角色的事情,比如欺骗丈夫,人们会把更多的责任推到女性身上,而男性比女性更容易接受这种行为。
2016年的一项研究发现,遵循传统男性性别规范的青少年男性更有可能参与约会暴力,蓝冠平台招商如性侵犯、身体或精神虐待和跟踪。
教学性别宽容
美泰公司的中性玩偶为孩子们的玩具提供了急需的多样性,但孩子们——以及成年人——也需要学习更多的包容别人如何表达不同的性别。男孩尤其需要支持来欣赏和实践更传统的女性特征,比如交流情感或照顾他人——这是任何健康的关系都需要的技能。
性别中立代表的是性别的缺失,而不是对不同性别表达的包容。如果我们只强调前者,我相信女性气质和表达它的人将继续贬值。
所以,考虑做一些与你孩子现有的娃娃性别不一致的事情,比如让芭比赢得摔跤冠军或给肯恩一件芭蕾舞裙。鼓励你生活中的男孩也和他们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