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闻闻收缩的味道。
美国第一季经济萎缩幅度为2009年第一季以来最大,国内生产总值(gdp)萎缩2.9%。这是对此前GDP萎缩1%的预期的大幅向下修正。
医疗支出降幅最大。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奥巴马医改的实施推动了医疗保健服务的支出,经济学家们在4月份公布第一季度GDP初步数据时,曾认为正是这些支出推动了经济的增长。
不过,消费者支出也大幅放缓。第一季支出增长1%,注册蓝冠远低于初值3.1%的年化增幅。消费者支出占美国经济活动的三分之二以上。
出口也有所下降。出口萎缩8.9%,远低于此前6%的降幅。
这种经济收缩更多地反映的是一种衰退环境,而非复苏,而且出现在就业增长温和的时候。但就业增长以及近来其它积极的经济数据充其量也只是疲软。最新的GDP数据是最明显的例子,说明经济远非健康。
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政策反应会让经济表现得像在嗡嗡作响。今年到目前为止,全国和各州都在推动提高最低工资。各个行业都在不断颁布法规,这些法规不是为了保护消费者,而是为了保护现有的大公司不受创业公司的伤害。在重新分配财富的行动中,已经采取了增加企业和最富有的美国人的税收的措施。所有这些似乎都是在钱多得花不完时采取的方法。
但想想看:这些建议实际上都没有解决美国经济复苏所需的两个因素:就业和支出。当你迫使企业支付更高的工资时,你并不是简单地将更多的现金放入工人的口袋。相反,你正在对这些企业施加越来越大的压力,要求它们提高价格——使商品和服务更难以承受——并削减就业岗位。这损害了就业和经济增长。
同样,监管规定继续以惊人的速度被提出。更糟糕的是,这些公司的目标都是小型的创新企业,它们正努力开发新的模式,为消费者带来负担能力和便利。近来,许多最引人注目的监管战都是针对优步(Uber)和Airbnb等公司的,它们遇到了一个旨在保护出租车和酒店业地盘的监管框架。阻碍新公司的发展只会阻碍它们创造就业机会和扩大产品供应。
最后,对财富的妖魔化显然对消费产生了影响。它的目标是那种驱动美国200多年的商业创造。以托马斯•皮凯蒂(Thomas Piketty)的《21世纪的资本》(Capital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为例。财富不平等的罪魁祸首是“创业型经济”。如何解决这种不公平?对50万美元以上的收入征收80%的税率,以减少此类收入的普遍现象。然后对20万美元的收入征收50%的税,以此类推。他认为,通过消除财富本身来消除财富不平等很简单。
这些都没有帮助。缺少的是美国企业家的力量和自由市场的力量。具体来说,如果政策制定者必须采取行动,那就应该打破那些将美国的新企业创造推入持续数十年的衰退的壁垒。这意味着降低税率,创造有利于创业的税收环境。这意味着不能迫使创造就业机会的企业提高成本。这意味着庆祝而不是攻击财富积累。
美国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人们在餐巾纸上随意写下的想法,蓝冠平台或在共享工作环境下的合作,或在公司资助的实验室中诞生的发明。好的创意被孵化、加速、培养、资助,并带到市场上进行买卖。在这个过程中,为了在这个生态系统中工作的员工,为了用新产品和新服务改善生活的消费者,生活变得更好了。
任何阻碍这种创业精神的障碍,任何对这种创业经济的攻击——无论大小——都会伤害就业,也会伤害我们的整体经济。面对我们可能陷入衰退的现实可能性,任何制定政策的人都必须明白,增长不是来自对自由企业的限制,而是来自于释放其力量。